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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中国好诗社·天下小说】00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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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好诗社·天下小说】001期
                  【中国好诗社·天下小说】007期
                   小说作者按选稿先后,不排名次


                                            老人与海(004章)『学习借鉴』
                                            文/海明威(美国)

 等孩子回来的时候,老人在椅子上熟睡着,太阳已经下去了。孩子从床上捡起一条旧军毯,铺在椅背上,盖住了老人的双肩。这两个肩膀挺怪,人非常老迈了,肩膀却依然很强健,脖子也依然很壮实,而且当老人睡着了,脑袋向前耷拉着的时候,皱纹也不大明显了。他的衬衫上不知打了多少次补丁,弄得象他那张帆一样,这些补丁被阳光晒得褪成了许多深浅不同的颜色。老人的头非常苍老,眼睛闭上了,脸上就一点生气也没有。报纸摊在他膝盖上,在晚风中,靠他一条胳臂压着才没被吹走。他光着脚。

  孩子撇下老人走了,等他回来时,老人还是熟睡着。

  “醒来吧,老大爷,"孩子说,一手搭上老人的膝盖。老人张开眼睛,他的神志一时仿佛正在从老远的地方回来。随后他微笑了。

  “你拿来了什么?"他问。

  “晚饭,”孩子说。"我们就来吃吧。”

  “我肚子不大饿。”

  “得了,吃吧。你不能只打鱼,不吃饭。”

  “我这样干过,"老人说着,站起身来,拿起报纸,把它折好。跟着他动手折叠毯子。

  “把毯子披在身上吧,”孩子说。"只要我活着,你就决不会不吃饭就去打鱼。”

  “这么说,祝你长寿,多保重自己吧,”老人说。“我们吃什么?”

  “黑豆饭、油炸香蕉,还有些纯菜。"①

  孩子是把这些饭菜放在双层饭匣里从露台饭店拿来的。他口袋里有两副刀叉和汤匙,每一副都用纸餐巾包着。

  “这是谁给你的。”

  “马丁。那老板。”

  “我得去谢谢他。”

  “我已经谢过啦,”孩子说。"你用不着去谢他了。”

  “我要给他一块大鱼肚子上的肉,”老人说。“他这样帮助我们不止一次了?”

  “我想是这样吧。”

  “这样的话,我该在鱼肚子肉以外,再送他一些东西。他对我们真关心。”

  “他还送了两瓶啤酒。”

  “我喜欢罐装的啤酒。”

  “我知道。不过这是瓶装的,阿图埃牌啤酒,我还得把瓶子送回去。”

  “你真周到,”老人说。“我们就吃好吗?”

  “我已经问过你啦,"孩子温和地对他说。“不等你准备好,

  ①这些是加勒比海地区老百姓的主食。

  我是不愿打开饭匣子的。”

  “我准备好啦,”老人说。“我只消洗洗手脸就行。”你上哪儿去洗呢?孩子想。村里的水龙头在大路上第二条横路的转角上。我该把水带到这儿让他用的,孩子想,还带块肥皂和一条干净毛巾来。我为什么这样粗心大意?我该再弄件衬衫和一件茄克衫来让他过冬,还要一双什么鞋子,并且再给他弄条毯子来。

  “这炖菜呱呱叫,”老人说。

  “给我讲讲

  海明威作品集
内容简介:
  反映了社会经济发展某一阶段的普遍模式,这种模式甚至在现在的发展中国家还可以看到。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农业国古巴,传统的渔业文化(和工业化世界隔绝,贴近自然,脱离现代技术,受庞大的家族和紧密联系的村落的约束)开始受到捕鱼产业(依赖工业化的世界,不顾或忽视环境,依靠机械设备获取利润,受庞大的家族和地方村落的约束较少)的冲击。在《老人与海》里,一方面,海明威把圣地亚哥描绘成一个一心一意将捕鱼手艺与自身身份、行为准则和自然法则完美结合在一起的渔民;另一方面,海明威刻画了一些奉行实用主义的年轻渔民,他们把鲨鱼肝卖给美国的肝油产业,用这些利润购买摩托艇及其他机械设备,把捕鱼全然当做改善物质生活的一种手段。1954年荣获诺奖。


                                             九旬老母要请客
                                              文/徐水法

母亲已经接近九十高龄了,所幸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唯一让我这个长子不安的是,母亲始终不愿离开让我们兄弟姐妹落地生根的老家,那个坐落在群山为屏竹木为栅的山村。
我只好隔三差五地回家一趟,平时也就只好殷殷嘱托在村的二弟代为尽孝了。用村里人的话说,母亲是好人有好报,自己长寿不算,子女们一个个生活富裕、孙辈有出息。母亲在村里为人好是有口皆碑的。即便现下,自己已经是耄耋老人了,还总是忘不了照顾左邻右舍。每次我回家前,总会打电话给母亲和弟弟,有没有什么需要带回家的。母亲很少有东西要我带回家的,倒是经常这次让我给左邻带桶食用油,下次让我给右舍带袋米。
今年遇上几十年一遇的高温,我们全家人百般劝说,总算把老母接到城里我的家,让她住进空调房,尽点我的孝心。母亲待不了多长时间,就吵闹着要回家,我只好让二弟进城来劝说她,山里今年也是出奇的热,母亲总算歇了想回老家山里的心思。夏天火烧火燎地过去了,秋老虎依然高烧不退,看母亲似乎有点定心了,没有提起回家的话头,这让我一家人稍感欣慰。
二弟进城办事,顺道到家看看母亲。母亲高兴得不行,拉着弟弟的手,问长问短,张家婶身体好不好?李家的新媳妇孝顺老人不?仿佛山里那个家,已经几年没回一样。我要二弟留下多陪母亲一天,把村里的事情都给母亲说说。
二弟走后没几天,母亲要我周末找辆车,陪她回家一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我问她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这么热的天回去,凉快一些回去不行吗?要不,我替他去一趟。母亲这次很坚决,不行,这是我郁结心头几十年的一个心愿,一直没有机会完成,这次无论如何要回去完成。我不解地问,母亲说,我会在路上慢慢告诉你的。不过,你走前一天,替我鸡鸭鱼肉最时鲜的菜蔬统统买上,更别忘了带上几瓶好酒,我要去请客。
我更纳闷了。母亲这么大年纪了,在村里已经能够是最年长的长辈了,还有谁有资格让母亲请客呢!再说平时母亲都住在村里,要请客也早就请了啊!我悄悄打电话给二弟,二弟也奇怪了,说从来没听母亲说过要请谁的客啊!二弟后来说,母亲听说村里请了几十里路外的徐里村石匠什么重砌村前那条因为台风暴雨垮塌了的石坎时,倒是让我向石匠师傅打听一个叫徐福祥的石匠,我一问,正好是其中一个石匠的老父亲。除此以外,母亲什么也不说啊!
想想母亲说过会告诉我的,我也就不再问母亲了。孝顺的一半是顺,几十年的心愿了,年近九旬的老母,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按照母亲的一切准备就绪。
周末,遇上一个难得的好天气,母亲一早就起来了,待我和妻子从菜场回家,母亲已经收拾好一切,坐等我和她一起回家了。载着我和母亲的车出城不久,母亲提出车子先拐向徐里村,去接上那个叫徐福祥的老人,一起回家。
见我不解的样子,母亲就和我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当年我父亲在外面工作,家里平时基本上就是母亲和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早先凭工分到生产队里分口粮。我们家工分最少,父亲工资也不高,为了省下回家的路费,父亲除了发了工资回家一趟,平时很少回家。那年山里下大雨,不仅把村前通往外界的主要道路冲垮了,我家进出的唯一通道,门口那条两尺来宽的石砌小路,也被雨水冲塌了。村里的房子都是依山而建的,路塌了我家只剩下半尺宽一条危路,稍不留心就会滑下石坎,掉下山去。
母亲平时自己进出十分小心外,更担心的是孩子们万一掉下去怎么办?村里出山的主要通道也塌了,母亲也不放心扔下孩子们出山去找父亲。正当母亲束手无策如一头困兽左右冲突找不到一条出路时,有个来村里帮助修路的石匠师傅看到了我家的窘境,就和几个伙伴趁晚上歇工后自发来帮母亲修好了路,这个师傅就是徐福祥。当时家里也没余钱,连顿夜宵也没招待徐师傅他们。
后来,父亲不幸英年早逝,加上我们兄弟姐妹多,母亲拉扯我们成人,再没有精力和物力去感谢徐师傅。只是这件事一直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母亲的心头,这份恩情没有报答,母亲始终无法释怀。时间长了,更不知道这位恩人是不是健在,更是成为母亲心里一个难解的情结。
这次二弟进城说起村里修筑村前石坎的事,母亲问得很详细,得悉石匠师傅中有来自徐里的,就暗中托二弟打听徐福祥师傅,居然无巧不成书,领头的石匠就是徐师傅的儿子,也得悉徐师傅身子骨硬朗,就觉得偿还心愿的机会来了,所以就有了这次急匆匆回家请客的缘由。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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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中劫
                                             文/尤培坚文学空想主义

意大利的尼可小镇最近新搬来了一位住户,他叫佩雷斯,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精明汉子。虽说他平时不爱走动,但却和邻居的关系却也不错,他常白天开车出去,购回一大批的货物,有时也分给邻居,见他如此热情待人,大家都称他为大好人佩雷斯。
可他如此的乐施好善却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他也是本镇的新住户罗伯特。罗伯特刚刚被一家服装公司裁员下来,生活十分拮据,他注意到了佩雷斯,发现他平时也没出去找工作,竟然每天都有钱买很多的东西,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有钱财,现在,罗伯特手头可没什么钱了,如果没办法弄到钱,他那刚买的新房子的月付就付不起了。
罗伯特决定铤而走险,他仔细侦查了佩雷斯每天的生活习惯,知道他晚上十点后必定关灯睡觉,从不外出。于是,他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他悄悄地潜入了佩雷斯的家。
毕竟是第一次做贼,罗伯特心中自然十分害怕,当他潜入佩雷斯家的卧室时,由于手发抖,他竟然碰掉了一个花瓶。这时,他听到了有人发出一声快乐的笑声,接着佩雷斯的卧室的灯就亮了起来。灯光下,他发现,佩雷斯竟然没有睡,他安静地坐在卧室里的一张靠背椅上,微笑地看着罗伯特。
“把你的手举起来!”罗伯特颤抖地举起手中的枪,对着佩雷斯喊道。
“朋友!你声音这么大,可要当心被周围的人听到啊!”佩雷斯依然不紧不慢地说,“你看,我家的这一面可全部是透明的玻璃,灯一开,外面的都可以看见你的!”
“那好,你快把手放下来!但是现在,你必须把你的钱全部拿出来!”罗伯特躲到窗帘后,继续慌张地喊着。
“钱在我抽屉里,锁匙在我这,你拿去吧!”佩雷斯微笑着吧手中的锁匙递给了罗伯特。罗伯特接过锁匙,打开了佩雷斯卧室里的那个红色的大抽屉。他看见那红抽屉里满抽屉都是钞票,高兴极了,就使劲地把钱往他口袋里装。
“兄弟,你是刚学抢劫的吧!你进来竟然不穿手套,万一被警察查出是你的手纹,那你的麻烦可就大了!”佩雷斯突然又冒出一句让罗伯特大吃一惊的话。
“你……你……你究竟是谁?”罗伯特吓得往后缩了缩,又用手中的枪指着佩雷斯大声喊起来。
佩雷斯笑了笑,他从床底下掏出一张报纸,指着报纸上的一张图片让罗伯特过来看。罗伯特看了再次大吃一惊:这不是意大利著名的汪洋大盗皮罗被警察捉住的图片吗?他惊恐地望了望佩雷斯,发现他的脸廓还真的很皮罗有些相像。难道,他就是那个皮罗?
佩雷斯笑了笑说:“兄弟,我向来喜欢打造与众不同的大盗给我当助手,可是罗马的一个叫马尔帝尼的警察太厉害了,我打造的帮手屡次被他抓住,我也先后失手在他的手中,我只好做了整形手术,然后隐名埋姓到这个小镇继续寻找有天赋的助手,今天我看到你能使用缩骨的方法从我的小窗子外爬进来,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是我合作的对象了。”
原来,佩雷斯才是真正的汪洋大盗皮罗啊!罗伯特不禁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此人一点儿都不慌张啊。于是,罗伯特把自己的遭遇告诉给了皮罗,并决心在皮罗的指挥下做一名汪洋大盗。
“那好!明天,我们就去偷警察局!”皮罗笑着说。
“警察局?”罗伯特目瞪口呆了。
“对啊!我要你看看我是如何洗劫警察局的!”皮罗冷笑了一下,把那张珍贵的报纸给收了起来,“我要让报纸上的内容从此永远消失!”
为了给自己壮胆,当天晚上,罗伯特就跟着皮罗洗劫了尼可小镇一个富裕的中产阶级的家,原来,这皮罗啊,每天晚上十点后就是他准备出去洗劫的时间啊!怪不得近来尼可小镇被人洗劫的现象时常发生,原来是汪洋大盗皮罗来了,这下我可就跟着发财了。罗伯特把玩着从那中产阶级家里偷来的黄金烟嘴,乐得心里开了花。
第二天晚上,罗伯特跟着皮罗潜进了尼可小镇警察局,皮罗身轻如燕,行动诡秘无声,他叫罗伯特藏在警察局后门的一个花圃中等他,皮罗要只身潜入警察局偷几把枪支戏弄戏弄这些饭桶警察。可当他一踏如警察局长的办公室,突然警察局的灯就全部亮了,皮罗大吃一惊,迅捷地跳下二楼,来到警察局的后门,拉过罗伯特的手就想走。
只见“刷拉”一声,罗伯特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手铐,他把自己和皮罗一起给铐了起来,这时,所有的警察都围了过来,罗伯特拉着皮罗来到了警察局长的办公室。
“皮罗,你看看我是谁?”罗伯特一把扯下他的胡子和头上的假发,说,“自从尼可小镇出现了和罗马一样手法的洗劫事件以后,我就知道你出狱后又来到了尼可小镇做案。经过观察,我发现了你的行踪,可是你竟然用了整形手术和假名让自己成为了另一个合法公民,为了证实你是皮罗,我也做了一番整容手术,先假装去洗劫你的家,然后套出你就是汪洋大盗皮罗的真相和你藏匿赃物的地方。现在,我终于可以再送你进监狱了吧!”
皮罗看了看满脸微笑的警察马尔帝尼,哭丧着脸说:“哎,我真倒霉啊,又败在了你的手里!”
http://blog.sina.com.cn/ypeijian 


                                            命运交响乐
                                            文/万俊华

  听说清风法院有位女法官近日被最高法院评为全国少年法庭模范法官,在省报首席记者何丽前来采访的同时,省内一位知名作家尹元元也稍然来到该院体验模范法官生话。
  当法官小梅、记者何丽、作家尹元元三人一见面,竟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同一句话:怎么会是你们!
  原来,她们三人儿时是货场小学的同班同学。如今,岁月的风霜已无情地将她们由少女演化、嬗变为年届40的中年人了。
  三个20多年没有见面的老同学相见,自然分外亲切,话语也多。而最让她们感兴趣的话题,那就是:这么多年来,你们是怎样走过来的?
  
  情有独钟
  
  人生中有些事儿,看起来似乎是件小事,但她往往会对你的一生产生深远影响。就因为有过这么一件小事,从而改变了我的人生之路。记者何丽说——
  那是1990年10月20日的下午,一位朋友告诉我:你的文章在《江西日报》见报了。
  我听后急忙找来那天的报纸。展开一看,果然在第四版上,有我的那篇《肖师傅》。
  这是我去婺源采风时写的一篇随笔,没想到投到《江西日报》居然发表了。
  看着这篇变成铅字的小文,当时,我激动的心“砰砰”直跳,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真的吗?
  然而,最让我感动的还是,不久后的一天,在《江西日报》上又出现了我的名字。
  那是一份因地址不详、稿费无法寄出,请作者见报后与编辑部联系的启事。
  看到这行小字,回想起当时寄这篇文章时,我完全只是出于好玩,心血来潮地寄给了我当时正巧接触到的《江西日报》,落款竟连通讯地址也没有写上,就丢进了邮筒。
  没想到《江西日报》的编辑接到我这篇稿子,不但精心编发了,而且还这么负责地特意为发稿费又在报上刊登启事。
  《江西日报》这种办报精神,真是让人又感动又敬佩。
  《江西日报》对我一见钟“情”,如此厚爱,也使我对她“情”有独钟。
  从此,我生活中就多了《江西日报》这位新“朋友”相伴。
  每天,我都要和“她”见上一面。在她身上,我不仅学到了丰富的知识,还拓宽了视野。尤其是在政治上更是受益匪浅。
  在《江西日报》引导下,我开始学写新闻报道。
  小何,你的文章见报了。一天,主任拿着《江西日报》来找我。
  在报纸的右下角,有三行不到50字的《一句话新闻》,还真有我的名字在上面。
  三天前,我写了三张纸的新闻稿,投给报社了,想不到还真的用上了。
  至此,我爱好写新闻的兴趣被点燃了。只要单位发生了什么有价值的事,我都会写成新闻投出去。
  由于我们单位每天都有不少新鲜事儿发生。有了取之不尽的新闻素材,因而,我写新闻就如鱼得水。
  一年下来,我至少有100多篇新闻稿见报了。
  你愿不愿意到宣传部来工作?不久,宣传部长找到我,要我去宣传部成为区里专职新闻报道员。
  我连连点头说愿意。就这样,我又正式调到机关核心部门工作了。
  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至此,我写新闻的劲头一发不可收手。
  正是《江西日报》这位老师,引导着我走上了新闻写作这条道路。
  我也因积极写新闻稿而成了《江西日报》的一名特约通讯员。
  此后,一年下来,我在全国各种报刊上发表的新闻稿至少有1000篇。其中,每年还在《江西日报》上5个头版头条,在《人民日报》、新华社等全国级报刊发稿至少有50篇。尤其是有一年,我的《南昌郊区无白条》新闻稿还上了《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呢。
  记得1998那一年,我随区招商团在深圳特区负责新闻发布会宣传有关工作,因事特多累病了。在打了一个星期吊针病情稍好后,领导让我回家休息。不想一回到家,区里和全国大多数地区一样,遇上了百年未遇的大洪灾。
  在这抗洪抢险期间,我只好带病出征。一方面我有守护南隔堤其中一段的任务(南隔堤担负着全市人民生产、生命安全);另一方面,我还负责全区干群抗洪抢险宣传报道的任务。
  于是,白天,我巡回在全区抗洪抢险险情最重的堤段采访。到了晚上,我就要来到南隔堤上巡堤。同时,在堤上挑灯写稿。
  待到第二天一早,将写好的稿件投到报社后,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全区险情最重的地方采访。
  那些日子,几乎天天都可以在《江西日报》上看到我写的新闻特写稿件。
  由于不分日夜的工作,那至今还在折磨着我的严重的失眠症病根,就是这时落下的。
  有天早上,当得知扬子洲乡莘洲大堤出现了多处泡泉险情后,我和一位副区长冒着大雨赶到堤上。
  现场采访完抢险情况,已到下午2点半了。
  这时,只见村书记送来一个盛满水和西红柿的木桶:江区长,何记者,没时间煮午饭,请吃几个西红柿权当午餐吧。
  这下出怪事了,江区长一连吃了3个西红柿,一点事也没有。可是我只是吃了一个西红柿当午餐,结果还是出现了42度高烧,且一周来一直不退。
  那当时,用冷毛巾敷,用冰块降温,什么方法都用了,还是无济于事,高烧仍然未退。
  最后,通过穿骨髓才找到病症:副伤寒。
  在医生对症下药后,高烧才慢慢退了下来。在医院吃了2个半月的流质饮食,我总算捡回了一条小命。
  事后,据医生解释:木桶中的水质不洁。自然,西红柿也就受到了感染。江区长身体好,抵抗力强,吃了没事。而你因病身体还没有恢复,抵抗力自然差,病菌当然会趁虚而入。
  就是这样,我在新闻写作的道路上一路风尘地走了过来。
  多年来,由于写新闻报道成绩突出,获得的荣誉证书还真不少。但最让我感到自豪的是《江西日报》一年一度表彰会上,由省委书记亲自给我们发的优秀(模范)通讯员荣誉证书。在这些荣誉证书上,不仅凝结了《江西日报》编辑的心血,也真实地记录了我在新闻报道这条路上前行所付出的艰辛。
  直到有一天,《江西日报》总编点名,我就走进《江西日报》当上了一名正式记者。
  我非常庆幸,多年前的那篇小文,使我与《江西日报》结下了不解之缘。这段“恋情”改变了我的人生之路,使我的生活更加充实、丰富而又多彩。
  
  不解之缘
  
  人生什么事都要讲究缘份。我就是一次突发的大病,引领我走上了文学之路。作家尹元元说——
  人在家中坐得好好的,我的右脚突然发麻且一时走不了路。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
  这种腰椎间盘脱出,坚持倒走有好处。按照医生吩咐,我坚持倒走了一个星期,感觉是要好些了。
  那曾想祸不单行。也怪自已走得急了些,双脚拌到一块大石头,腰子就这样直不起来了。
  拍片结论:腰椎压缩性骨折。
  还算你命大,医生说:要是再多折一点点,就要在床上度过你那下半辈子了。
  我还能站立起来吗?我不无担忧地问。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呀。医生告知:再躺上三个月,那时也许可以起床了。
  哎,真烦呀,生活一切全乱套了。我在感叹:度日如年的100天呀,我该将如何度过?
  尹局长,办公室文员小章给我提来了一大包《微型小说选刊》:我知道你最爱看这本杂志了。平时又没空看,这时是最好的机会了。
  由于从小喜欢看小小说,所以我就长年订了一份《微型小说选刊》。
  嗬,我来兴趣了:知我者,小章也。
  刘国芳的《空房间》,陈永林的《给哥哥找女朋友》,滕刚的异乡人系列……我的心随小小说大师们的心海而起伏荡漾着。
  是的,我放下手头一切工作,一边躺在床上疗伤,一边逐篇欣赏着小小说。
  真想不到,我的疗养生活竟然会是这样乐趣无穷。
  每当看到一篇令我心动的小小说,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用红笔在杂志上做个记号。
  但等杂志上的小小说全部都看完后,我就又对用红笔划好的那些小小说,再次重新仔细看了一遍。
  两个半月后,我选编了一份《我最喜欢的小小说500篇》目录。
  半个月后,我硬是躺在床上,写出了《池鱼》、《暗斗》和《重返芭堤雅》三篇小小说。
  待脚刚能下地,我就飞进了《微型小说选刊》编辑部。
  你是郑主编吗?我带着崇敬的心情,推开了写有主编二字的大门。
  我是。一位带着深度近视眼镜、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你是?
  当得知我是《微型小说选刊》的铁杆粉丝后,他一边接过我的稿件,一边带我来到了一位身着粉红色拉链衫、长脸形青年面前:永林,看下这几篇稿子。
  说完,郑主编便找来《微型小说选刊》上、下两册2006年合订本送给我:拿去看看吧。
  我受宠若惊地从这位看上去非常和蔼可亲的主编手中,将书接了过来,心中异常激动地连说了两句:谢谢!
  这位名叫永林的青年人看完稿子:你这篇《重返芭堤雅》不像小说,是散文,还你;那两篇有点意思,留下。
  岁月如流。成天被事务缠身的我,早已把病中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忽一日,翻阅《微型小说选刊》2007年第9期,无意中竟然发现了我写的《池鱼》。
  我的东西也能上刊?这简直叫人太不可思议了。当看到我写的小小说真的上了杂志时,我似乎感到,长期以来埋藏在我心底的那根“琴弦”,开始被轻轻拔动了起来。
  是的,正是这篇小小说的刊用,给了我自信,给了我鼓舞,让我开始思考起我人生的路,也许还可以有新的走法。
  不久后,当《暗斗》也在《微型小说选刊》2007年第14期上变成了铅字时,我的人生之路,从此,拐了个弯……
  至此,我与小小说结下了不解之缘。无论是白天还是深夜,也无论是平时工作或交朋接友,只要一有空闲,我就会想到小小说。
  一旦灵感来了我会马上动手写。工作忙时,我就会先记载一下,等有了空隙再来写;没灵感时,我就会多看看其他老师和朋友们的小小说,从中受到感染、启发。
  当初写小小说,我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实践中,我就坚持“三个一”:要有一手好文笔;要有一个好点子;要有一个好构思。当我对小小说中细节、对话、背景、道具等话题慢慢都有所涉及后,我的闪小说《一次性动作》和小小说《母亲的清白》分别获中国第二届闪小说大赛金奖的第八届全国微型小说(小小说)(2009年)年度二等奖。
  在这期间,我还组织、策划了江西首届小小说作家联谊会•罗家笔会,并被评为“2007年度江西小小说十大热点人物”。
  如今,我已出版了小小说集《失学之谜》,与人合著《谁持彩练当空舞》(江西小小说作家五人行),主编《花谢开花又一年》小小说集。
  现在,小小说已然成了我的“红颜知己”。真想不到,一次跤摔,竟让我摔出个“红颜知己”!
  自从有了这个“红颜知己”,我官也不想当了,辞职专攻小小说写作。想我所想,写我所写,我的生话充满了希望和阳光,其乐无穷。
  
  爱的感染
  
  最让何丽、尹元元感兴趣的话题,那就是:小梅,这么多年来,你是怎样走上法官之路的呢?
  你们是知道的,法官小梅说:我读小学五年级时正好12岁。那年,全家随父由乡下进城,在城乡接合部的一所大学边,开了片米粉店——
  那时,户口不在片区的孩子,得另缴2万元的“借读费”。这样一来,弟弟继续上学,我便辍学在店里当起了帮工。辍学本来就让我难过,更让我伤心的是,母亲只要心里不顺,动辄当众打骂我,让我感到非常难堪。
  一天上午,我因一件小事顶了母亲几句,母亲又当众羞辱打骂我,长久的积怨让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于是,我拨打了110。警察的到来,更加激怒了母亲,警察一离开,母亲就把我从店里赶了出来,说:你永远不要再回家来,回来我就要打死你。
  走投无路的我,想到了法院。上午10点,我来到清风法院立案窗口前,说出了一句令法官惊讶的话:阿姨,我要脱离母女关系!
  这位和蔼可亲的年轻女法官把我领进立案室,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关切地说:小妹妹,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当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向女法官诉说后,她耐心开导我: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坏,这世上最关心你的人还是你父母。最后,女法官把我送回到家中。
  因为母亲不在家,法官再三提醒父亲:把小孩赶出家门非常草率,如果真出了事,你们可要后悔一辈子的。父亲当即表示:我们一定注意教育方法,把孩子管教好。
  临走前,这位法官再三叮嘱我父亲,说她会随时来回访。然而,几个月后,我又和这位法官见面了。原因是我回家后,母亲依然打骂我,一气之下,我离家出走,并参与了一起盗窃案。
  法庭上,正是这位法官依法据理为我们辩护,才使得我们这些无知少年没有进进监狱。
  当女法官再次带我回家时,正巧我母亲又不在家,她向我父亲阐述了父母子女间的权利、义务和父母不遵守相关法律的严重后果,同时对我父亲的监护不力进行了严厉批评。
  但当她得知,我没有上学的原因,是交不起2万元“借读费”时,这位法官马上接话:小梅读书的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那感情好。这孩子命苦呀,你是不知道,她在娘肚里就差点没命了。父亲叹了口气接着说:不是遇到个好心人,她们母女俩10多年前就不在人世了。
  这时,我母亲从外面买菜回来。这位法官一见到我母亲时,楞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那时我和母亲都不知道,女法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事后我才得知,这位好心法官名叫谭小燕。
  我如愿上学后,得到了谭法官的悉心指导与帮助。一次,当她得知我迷上了网络游戏而无心学习,致使成绩一落千丈后,谭法官语重心长地给我讲述了一段有关她的往事。
  那年,她刚从东南政法大学毕业,参加全省政法系统招聘法官,顺利地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法官。
  一天下午,她办案路过昌盛高速公路时,看到几位民工正围着一位满身是血躺在路边的孕妇。
  她立即意识到,这里刚刚发生了车祸。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冲下车来,将生命垂危的孕妇抱上警车火速送往医院。
  当孕妇家属赶到后,她离开医院前去办案了,当打听到孕妇经抢救母女平安,她就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那天,她见到我的短发、圆脸且左脸旁有颗美人痣的母亲,她就知道,我就是她从死亡线上救回来的那位在母体中的女婴。
  你们是不知道呀,母亲在怀我的时候,大病了一场。那天爸爸送她到省城治病,当爸爸去为母亲买吃的时候,母亲又遇车祸。正在母亲生命垂危之际,正是一辆警车上赶下一位阿姨将母亲送往医院,我和母亲才得以转危为安。后来我听说,我家人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找到这位好人。想不到今天却让我给碰上了。
  生命来之不易,你可不能令我失望呀。谭法官语重心长地说。
  听完谭法官讲的故事,我热泪盈眶。真没想到,那位让我们全家一直寻找的恩人,原来就是谭法官。面对恩人,我无地自容。于是,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考上政法大学,学好法律,将来也要像谭法官那样,做一个一生充满爱心、助人为乐的好法官。如今,我如愿以偿。
  每当我处在生命的寒冬季节,谭法官就会像那播春的小燕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给我带来春天般温暖,让我扬起了生命的风帆。可以这么说,没有谭法官,就没有我,更没有我的今天!正是她那无私的大爱,感染了我,激励了我,给予了我立志将爱的接力棒传承下去的动力。
  
  小梅,你的故事真感人。尹元元用手帕抹着泪水说。
  请你告诉我,这位法官现在在哪儿?我想采访她。何丽接着追问小梅。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没想到吧,前几年被授予全国少年法庭模范法官、我的恩师谭小燕,小梅一脸自豪地说:她就是我现在的庭长。
  这时,一位个头不高,但给人一种干练、成熟而又非常亲切、年过50的女法官,正微笑着向她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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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梅
                                                文/山上轻云

第一章
阿梅小时候 
 
阿梅在一个小村里出生,她所在的村庄,前后左右都是山,她家旁边的山秀丽多姿,她很爱那座山。
阿梅小时候不爱吃饭,常常闭着眼睛睡觉,也许懒得吃,她发育很不好,头发黄黄,瘦得像根竹竿,那个时候,小队里是记工分的,很多人忙着出去抢工分,起早贪黑,小孩有时没空理,不吃就不吃,不像现在这样,哄得累趴在地上才肯吃一小口。
那时候真穷,肉很少有,常炒一些黄豆,来送饭,或去队里领一些红薯回来,烤着充饥。
阿梅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哥哥还算勤快,常去钓鱼,他有一些技巧,每次总得一些或大或小的鱼回来,一家人的伙食总算有些改善。
那时,村里的人都养猪,每到吃饭时间,村里的猪都在栏里大叫不停,它们经常用两只前腿挂在门栏上,想要挣脱出来,找饭吃,阿梅家主要是哥哥煮猪菜,喂猪,猪很能吃,吃了一桶又一桶,嘴巴把猪槽咂得很响。吃得津津有味,它们吃完了就睡,梦里也想见到太阳,月亮,星星。
小认是阿梅的朋友,她们经常拿袋子或篮子,到山里去找野菜来喂猪,一路上,会有小松鼠快乐地跑过她们前面,有鹰飞过她们头上,有长尾巴的蓝颜色的鸟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有红红的野草莓鲜艳地挂满青草地,有黑黑的野草莓伸展在大黑石之间,她们摘来放进嘴里,一边找野菜一边吃野果,新鲜的空气吹高了她们的童年。
小认很能爬,险要的地方,有一根根红红的茎,可以吃的,她把它们摘来,还有长在半山腰,叶子卷起来,紧紧的,她也把它们摘来,阿梅在下面等着,不停地说,小心点,小心点,两个人经常吃这些东西,哈,吃树长大的女孩。
阿梅把各种各样的野菜背回家,煮给猪吃,猪从不挑剔,给什么就吃什么。
阿梅刘海那里光着,她上学的时候,被四面八方的人嘲笑不停,她把头发放下来,盖过眼睛,低着头走路,小时候,她很怕风,风一吹,她就无处可逃,那时候她很自卑,心想长大了不嫁人,只当尼姑。毛,害了她整个童年,她的童年里飘着大片忧伤,她真想躲到黑黑的山洞里,只摘野果和树叶吃就好。
家里的活没完没了,种田,种红薯,种甘蔗,种花生,种玉米,种完了还要收,收完了还要晒,晒完了还要吃饭,吃饭完了还要洗碗。
累了,先睡个觉,明天还要挑水。

第二章
阿梅与水

村里的那口井,水不好,每回阿梅挑着水桶到那里,都皱起眉头,但没办法,她一只脚站到井口上,拿着绑桶的绳套,弯下腰,在水面上晃荡几下,把表面的脏东西赶到一边,用力一甩,桶就装满了水,她用全身的力气提上来,又挑回去,肩膀生生的痛,她叹了口气,唉,连口好水都没得喝。
那时候,村里的人,干活回来,大都直接喝生水,阿梅也一样,用一瓢一瓢生水对抗天上的太阳,和身体里的汗水。后来,她的胃里就住进了疼痛。
干旱的时候,田里都裂开了花,处处都是饥渴的河道,家里让阿梅去山里守着水,和别的人家引一些来,分到田里去,她轻飘飘的像朵蒲公英,一会飘到这头一会飘到那头,在太阳底下干瘦。
有时,妈妈会叫她一起把水灌到田里去,从池塘里或水沟里往上灌,妈妈拉一头绳子,她拉另一头,她觉得这是最难受的活儿,身子太轻,水太重,她不明白,妈妈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总把活儿干得漂亮又稳当,是的,妈妈一样身材苗条,可做起活来,让人顺心顺眼。这个家,妈妈不顶谁来顶。
看起来,水一样温柔的阿梅和妈妈,被辛苦的生活,拉过来又拉过去,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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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好诗社·天下小说】003期
       本期选稿:徐正华博客http://blog.sina.com.cn/wulingxuzheng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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